“原来是苦的。”
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泪水是苦的，有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呢？
就算是从小艰苦的生活，都没有让他流过一颗泪；就算是杀人之后，内心那无限的恐惧，也没有让他流过一滴泪；就算是世上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他，也不曾流过一滴泪；而今天这滴泪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流出了……
果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伤心处么？
斜刺里伸出一只洁白如玉，肤如凝脂的媃姨，淡淡的体香蔓延，暂时驱散了那一室的刺鼻的酒气。
“皇上，擦擦吧。”
泪眼早已经朦胧，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，只是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，似乎是听到过的。
“……”
没有回应那人的话，继续捧着酒坛子喝自己的酒，不想在悲伤的时候去理任何人。
抬起手的时候，正暴露了那手中正流着血的伤口，那女子不禁惊呼一声：“皇上，你流血了。”
想伸手去帮忙处理伤口的时候，手臂一紧，手瞬间被捉住，沐凌阴寒着一张脸，“朕不喜欢别人碰朕，除了他谁都不行！
哼——”
狼狈地摔倒在地，女子擦着受伤的手臂，一双温润的眸子垂泪欲滴，好痛……
“皇上对不起，奴婢只是想帮你处理一下伤口，您再这样流血不止会受伤的。”
强忍着那丝痛意，婢女仍旧好心地提醒着沐凌，好似十分担心。
“是谁让你进来的？”
语气瞬间变寒，没有经过他的准许，任何人都是不能进沐恩殿的，这婢女是如何进来的？
“奴婢……是总管大人让奴婢来伺候皇上的。”
有些娇羞地低垂了头，女子小心翼翼地理了理被弄乱的袖袍。
“你撒谎！”
一把揪住婢女的脖子，狠狠地掐住，“你是不是以为朕醉了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？”
“咳咳……”
渐渐加重的手力使得奴婢一张小脸瞬间涨红，两眼不住地往外翻白眼，一句话都说不完整，“奴……奴婢……真……的……没有……”
“还狡辩，你这该死的贱婢！”
一只手掐着婢女的身子并施力将婢女的身子抬高，抬得越高，婢女脖子间受到的压力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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